Rain的随记

楼诚以及衍生。
切莫装逼,虚度光阴。

前半生,后半辈-重返巴黎

[哈哈哈还是这个系列,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(才不。食用愉快,喜欢的话花一秒钟点个赞,拜托让我这个作者有点心理安慰。谢谢大家。大家有什么想看的梗随便点啊。]


离开了十多年的巴黎,一下子再回来,亲切和陌生感都涌上心头。景色变幻,不变的是身边还是阿诚陪着,真好。


阿诚回了巴黎之后,睡眠像是回了小时候,半夜经常惊醒,然后唤着我的名字,我每次都需小心温柔的安抚了他,才能睡下。我知道,那十年的无法安眠,怕是会成为一生的病。而我只做到陪在他身边就好。阿诚刚到明家的时候,事无巨细皆是我一一操办;后来到了巴黎,阿诚照顾我的起居;回到上海之后,更是包揽了财政大权;如今团团转又回了巴黎,还该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多照顾他一些才是。


明台在巴黎大学做了一个研究课题,我和阿诚在巴黎大学不同的系继续教书,学校里的女学生自从阿诚教了美术系的油画课,都抢着去听,每节课都是座无虚席,让许多油画课老师都羡慕不已。阿诚在学校里只和几个同时美术系的教授交好,不怎么参加他们的聚会。有个历史系的女老师,号称巴黎大学最漂亮的女人,追了他大半年未果之后,其他老师也都望而却步了。其实并非那个老师不美,只是我先入为主罢了。


明诚这次回了巴黎,变得像个小孩子,经常吵着要些不合实际的东西。过春节的时候,偏偏吵着要吃糖葫芦和糖炒栗子。且不说异国他乡这些吃食本就稀罕,就光是这春节整个华埠都不营业,我也没办法给他买来吃。可他却偏偏不肯,一个劲儿的喊着要,连着明台也跟着他起哄,闹得我没办法。我知道,这是阿诚撒娇的办法。他初来的时候,不论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肯说,也不说自己需要什么,只是任我们安排。我后来告诉他,“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们,因为我们是家人,”他很受用,现在倒是用这些来支使我,若我不从他便和我讲手足情深那一套。原来尽是我教育他兄友弟恭,现在他和我说这些我也没有办法。但他不知道的是,我喜欢他卸下所有伪装,在家人面前做个孩子的样子。


他们闹了好一通睡下了,我偷偷摸摸出去找栗子,大半个巴黎转遍了,华埠还有位老人家正在炒栗子。一掏兜才发现出门连钱包都忘了带,我不好意思说什么,那老人家倒也和气,抓了一大把放在我手里,说了些粤语我也没太听清。我道了谢,揣着栗子往回赶,到家栗子还冒着热气的。我喊醒阿诚,阿诚没怎么睡醒,嘟着嘴不肯起床,我没办法,只能把栗子端到床边,给他剥好再喂给他。他吃到个栗子顿时笑的像孩子,好看的白牙和水润的嘴唇,想让人咬一口。“哥哥,还要。”他眼睛还是不肯全睁开,只是张着嘴等我喂,我喂了他几颗,他不肯再吃,我问他为何,他笑着说:“留给你留给明台,我不是松鼠,不全吃了。”我心下感慨他还惦记着我,把剩下的栗子分成两份,一份给我,一份给明台。我的那份自然是一股脑的全都吃进去了,早上起来,阿诚的嘴边还有栗子屑,我伸手去给他蹭掉,正好被明台看见,明台厚脸皮吵着我们两个欺负他没有人疼,阿诚一耸肩,“给你了,我不要。”吓得明台连连摆手跑去厨房吃栗子了。


我笑着嗔他宠坏了明台,都不听我这个大哥的了,他看了我一眼,“你不也听我的。”弄的我无话可说。我央着他做鸡蛋卷,他偏偏不肯,说我没给他买到糖葫芦,我生了气骂他不识时务,他一声不吭去厨房了。过了半晌香味从厨房里传出,他却只端了两个鸡蛋卷出来,一个分给了明台,然后自顾自吃了起来。我在旁边干着急,明台见我下不来台,要把他的鸡蛋卷分给我,“你要是给他你也不用吃了。”阿诚发起火来,明台不明意义,只顾低头吃东西。明台吃完早饭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学校开什么会了。我特意请了一天假在家里过年,倒是有些后悔,在家里两个人僵持着显得尴尬。“阿诚,我带你出去找糖葫芦吧。”


阿诚本来在厨房里面一声不吭地洗碗,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出来,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我见他有些松口,连忙讨好过去帮忙,却不想嘭的一声盘子摔了个粉碎。阿诚叹口气,“大少爷您别给我添乱了。”然后推着我出了厨房。我在客厅里干坐着,翻起茶几上的天演论,大概是阿诚看完留下的,书里大多做了笔记,阿诚的字和我很像,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字更飘逸些,我的相比厚重。他总嘲笑说我太胖所以写字也有分量。在“一曰血气体力之强,二曰聪明智慧之强,三曰德性义仁之强”边他批注:上无求索,下无根基,若想强国,谬也。我看的正入神,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,阳光洒在他的脸庞熠熠发光,看不出他经历了多少黑暗。他瞄了我一眼,穿好外套,把我的外套围巾递过来,仿佛还是在上海的那些日子,早上出门,我们互相告诫,慎言独思;如今动作神态随性了许多,但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。


我和他步行去华埠,有许多家店又开始营业,我们随意找了一家小馆子,要了些面条吃。小馆的老板有两个儿子,大哥瘦弱些但是很有威严,那个小的很听他的话;弟弟胖些性子跳脱,但是在哥哥面前就乖乖的不敢出格。阿诚看向那些孩子的眼神很温柔,充满了期盼,不知是不是勾起了什么回忆。良久,他说:“我小时候比你瘦,定是你没照顾好我。”我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名堂,却不想居然想起了这些,我怕说再多的让他难过,笑呵呵的打岔,他定睛看我,“哥,我想养个孩子。”


我差点没把面条从嘴里喷出来,手里拿着醋罐子一下子倒了太多,面汤的颜色变得发深。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,继续说到:“我若是养个孩子,定要把这世间最好的都给他,他若要星星我便为他登天;他想做什么都好,只求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,永远不用知道这世间的黑暗。”他说这话,好像是给我听的,又好像不是,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。我看不透他想做什么,但若是阿诚,定是个好父亲。他的儿子或是女儿也一定像他,生得极标致,待人温和不失骨气。他看着我,“大哥,你可愿意?”


我愣了一下,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求,“你若喜欢,有何不可,我都听你的。”


他粲然一笑,暖了整个巴黎的冬天。


回去的路上,我给阿诚买了糖葫芦,阿诚舔着糖葫芦上面的糖霜,开心的不得了;咬到红果,酸得闭了眼睛;吃到最后还剩一点,他也不肯放过,像是要把整根签子都咬断一样。“阿诚!你自己就是个孩子,还养什么孩子?”


阿诚看着我,舔了舔嘴边的糖浆,“啊?有大哥不就好了吗?”


阿诚,你这样全身心的依赖着我,可知我心里有多欢喜。


阿诚,巴黎的冬天虽然有些冷,但是你在我身边,我心里就总是暖的。


阿诚,现世虽然残酷,虽然我们曾经痛彻心扉,但现在我们都安然无恙,还总能厮守,我很知足。


阿诚,希望以后每年冬天,你都能像个孩子一样,在我身边。

[甜不甜!这种日常大家会不会觉得没劲啊...如果那样的话我也可以虐哦(阴险。对不起昨天没来得及更新,最近考试啥的比较多大家多多包容哈。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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